回首华尔街,他曾梦想在那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,也凭借努力在那里反复证明了自己。但当他在美国投行做到副总裁级别时,却深感“误入”了歧途,并毅然决然离开了那里。如今的他,主要身份是财经金融畅销书作家,他就是陈思进。央视《人物》栏目制片人王越这样评价他:“从一名奋斗在北美的普通中国留学生,到跨国金融公司副总裁,再到畅销书作家,始终没变的是陈思进那种忧国忧民的文人情怀。”
写作是他年少青衫时的梦想,也是他心目中实现梦想的最好方式。2008年,退出华尔街的陈思进和太太小玲移居加拿大多伦多,他“隐身”金融界二线,同时成为多家一线财经媒体专栏作家,具有深厚文学功底的小玲则开始专职创作。起初,很多国人并不接受陈思进笔下的华尔街,因为这和他们平时所听到的华尔街不一样。于是,他就顶着压力从头写,讲出自己的亲身经历,出版了《独闯华尔街》《金融让谁富有》《华尔街金融真相》和《心机》等一系列揭露华尔街本质和以华尔街为案例的作品。这其中,《心机》是他与小玲珠联璧合打磨5年才出炉的经典之作,被誉为中国首部华尔街背景的跨国金融商战小说。自从2013年在国内出版后,连续两年为同类图书畅销榜冠军,并且被欢瑞世纪影视公司看中,决定将一起全面开发《绝情华尔街》影视系列,以及相关的衍生产品。
众所周知,好莱坞著名电影“华尔街”系列,将那片金融圣地拉下神坛。然而遗憾的是,迄今为止,中国还没有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金融商战电影。“希望随着《绝情华尔街》影视作品的问世,使国人对华尔街有更真实的了解,让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及时清醒地认识华尔街诚信背后贪婪、凶残的本性,以使中国的金融机构在与华尔街的合作中变得成熟稳妥起来,避免遭受金融掠夺。”这其实也是陈思进始终不曾忘却的初衷。
揭露华尔街,他不遗余力
“在华尔街闯荡多年,深谙资本市场的贪婪,觉得自己有责任让正在逐步开放金融市场 的中国认识到华尔街的本质,让中国的金融机构在合作中从‘肥羊’变成‘狮子’和‘老虎’,真正地成长起来,这是我的一个中国梦。”
问:你认为《心机》这部小说凭借什么吸引了读者以及欢瑞世纪?
陈思进:在美国,畅销书中,经营、金融类图书占了极大的比例。如去年以来,在美国最畅销十本书中,经营、金融类就占了两本(《Flash Boys: A Wall Street Revolt》《二十一世纪资本论》)。而在好莱坞,就如同爱情片、喜剧片、惊悚片、悬疑片等一样,商战片也是类型片中的一类,而其中以华尔街为背景的金融商战最为出彩,每年都会有一两部成功的高票房华尔街金融商战大片脱颖而出(如众所周知的《华尔街》(第一、二部)《华尔街之狼》《Margin Call》,以及今年底的好莱坞圣诞贺岁大片《The Big Short:大空头》等)。
而因为种种原因,在国内影视业,虽商战片不少(特别有很多非常成功的香港商战片),但真正的金融商战片还几乎没有,更别说以华尔街为背景的跨国金融商战影视了。而《心机》为中国首部跨国金融商战职场小说,既从内部揭示了华尔街的内幕,又结合了中美间的金融之战,接上了中国的地气,在目前国际金融市场大动荡的背景下,这本书凸现了其独特的市场价值。
问:《心机》改编成影视剧作品,更名为《绝情华尔街》。故事情节上会有什么变化吗?在改编上你是否会一直持有主导权?
陈思进:《心机》小说本身更加侧重从金融的角度来解读华尔街,而改编成影视剧就需要更多的元素让观众有更多的体验,比如会加重爱情、智谋、人性、背叛等,其中会有一个贯穿的元素就是爱情,所以我们选择了更贴切的一个名字《绝情华尔街》。
就着这个问题,我谈一下《心机》影视改编的进展吧。
《心机》影视项目将是欢瑞世纪继《盗墓笔记》超级剧之后一个重点影视剧项目。对这个项目欢瑞世纪将会采用“双屏联动模式”创作:超级剧加大电影。目前正在组建一流主创团队,拍摄成16集超级剧(类似美剧《权力的游戏》《暴君》《纸牌屋》)及一部大结局电影。计划明年四、五月开机。预计明年10月开播超级剧,明年年底放映大结局电影。这将是中国首部跨国金融商战影视,并将成为一部真正意义上的超级剧。
我将全程参与影视改编,不过,不持有主导权。因为,未来的影视主要在国内市场,这方面我毕竟难以把握。
问:据说,你专为《心机》成立了影视工作室,准备推出一系列金融影视作品。请谈谈你们的创作成果及未来计划。
陈思进:是的。除了正在继续撰写的《心机》下部,我和雪城小玲从去年开始撰写长篇小说《我们的时代》三部曲,将描写书香、商贾和梨园世家三大家族,以及衍生的买办家庭中十个典型人物,他们在大时代里跌宕起伏,尤其是家族间通婚所带来的爱恨情仇。
另外,我沉淀多年的一个全新的科幻构思得到好莱坞几个大腕儿的认可。打算根据这个科幻构思撰写一个系列科幻故事。第一个故事已完成,收录进文集《思进看世界》,将于11月出版。同时,《我们的时代》和科幻系列也在影视改编筹备中。
懂人性,才能懂金融
“华尔街人物中,我最崇拜的是109岁去世的投资大师欧文·卡恩,他在华尔街待了90多年。我曾和他有一面之缘,问及华尔街的变化,他说,就像人性千年不变,华尔街百年不变。”
问:《绝情华尔街》与大多金融题材的影视剧相比,有什么特别之处?金融类影视剧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,在于人们想从中窥探到些许金融秘密,《绝情华尔街》在这点上会有出色表现吗?
陈思进:小说《心机》分为两条主线,一条是中国留学生在华尔街的奋斗史,一条是中国民营企业在融资上的困惑,最后两条主线合二为一,汇聚为中国民营企业与华尔街资本的博弈这一条线索。该书一经出版便广受好评,在业内和业外都积累了极佳的口碑。出版方称,该书上市以来连续加印,长期稳占排行榜。《心机》能于万千作品中突围而出,成功被选中搬上大荧幕,正是因为它瞄准了当前大受追捧的青春奋斗题材,将“青春梦”与“华尔街梦”“美国梦”与“中国梦”融为一体,“创二代”男主人公的华尔街奋斗史,充满了传奇与励志色彩。加之当前留学风潮当道,“富二代”“官二代”等二代群体遭受非议,也使得《心机》作为一部致敬青春的金融商战电影,充满了现实意义。
《绝情华尔街》中的戏剧冲突,将在欲望和梦想之间展开,当华尔街的欲望凌驾于梦想之上,梦想如何异化,扭曲!而揭秘华尔街的金融秘密,并试图对金融市场逐步开放的中国具有启迪作用,正是《绝情华尔街》所期望达到的主要目的。
问:2008年,你离开华尔街移居加拿大多伦多,退至金融界二线,这会影响你对《绝情华尔街》的把握吗?
陈思进:华尔街人物中,我最崇拜的是109岁去世的投资大师欧文·卡恩,他在华尔街待了90多年。我曾和他有一面之缘,问及华尔街的变化,他说,就像人性千年不变,华尔街百年不变,几十年前《华尔街日报》上的很多文章,你只要把其中的公司换一下,说不定看上去就像是昨天刚写的……
更要说明一下,我退至金融界二线后,主要从事证券市场的监控,这非但不影响我对《绝情华尔街》的把握,反而看得更清楚了。正所谓: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对证券市场的监控,更能使得我从更高的角度来俯瞰华尔街,看得更清晰了。
问:对于《心机》这部作品,你有没有遗憾之处?或者说希望通过影视剧怎样将其变得更为优秀和吸睛?
陈思进:尽管历时5年,七易其稿而成的《心机》获得了不少佳评。如著名文学评论家沈敏特教授点评:“《心机》应运而生于认识美国金融的当代需要,但它不是金融学讲义、教科书,它是一部艺术小说。它所包含的认识功能,不是赤裸裸的理论形态, 用形式逻辑来进行推理;它溶化在人物的命运、性格的发展和心理的流程之中;并在故事、情节、细节中展示出来。”不过,沈敏特教授也同时说道:“归根到底,文学作品必须是人性的观照。而我要建议的是:更深地挖掘人物心灵的冲突和摇摆,进一步强化语言的灵动和张力,应该是继续努力的重要课题。”
希望在影视改编时,能弥补这方面的缺憾。
问:对于全球金融市场的动荡,许多人认为,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将成为新一轮金融危机的风险源。对此,你怎么看?
陈思进:这个问题显然由近几个月来,全球金融市场灾难频发而起。
仅8月,美国道指创2010年5月份以来最大单月跌幅,标普和纳指双双创2012年5月份以来最大单月跌幅。而31个大型新兴市场国家的股市更惨,市值蒸发了1.9万亿美元;新兴市场国家中,几乎所有货币都在不同幅度贬值,19个最大的新兴市场经济体资本流出总量达9402亿美元,相当于2008年金融危机时三个季度4800亿美元流出总量的近2倍;而其中又属中国这次股灾为甚,自6月中旬以来,沪深两市市值蒸发已经超过30万亿人民币。
不过,将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作为新一轮金融危机的风险源,显然太夸张了。从宏观而言,我认为,全球经济正处于大衰退的前夜,这是由于自2008年爆发金融危机以来,世界各国大多用货币宽松来解救危机,结果使得世界经济处于宽松货币所架构的增长虚幻之中。当警钟响起,回归经济现实时,恐怕将面临痛苦的时期。这就像使用了7年高剂量毒品所带来的严重戒断症状一样。也就是说,如果用产生危机的方式能够解救危机的话,那么当初就不会发生危机了。
此前20年来,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高速发展,直接带动了全球大宗商品市场的繁荣,并间接带动了全球股市、债市等金融市场的繁荣。而今天中国等新兴经济体需要解决各自面临的不同挑战,对全球市场繁荣度的贡献率有所下降。可是,从经济健康程度的主要核心指标(即经济规模、外储规模、政治稳定性、经济弹性、经济增长速度等)来看,中国仍能得到比包括发达经济体在内的多数国家更高的分数。
总之,新一轮金融危机的风险源绝对不在中国。当然,现在世界经济一体化,中国要做好应对下次金融危机的准备。也希望这将在《绝情华尔街》影视改编中呈现出来。